晚月一脚踹中他后背:“看不见我在这吗?”
老县令被她踹得一趔趄,扭头道:“畜生!不许闹事!”
骂谁啊?晚月心头火起,撸起袖子就要大展拳脚,门外忽然传来打斗声,一个拿着半截棍子的家丁滚进来,晚月看见自己的锄头钉在那人肩膀上,被人抬手收走了。
看见拿锄头那人的脸,晚月下意识捂紧了脸上的面具。拿着锄头走进来的不是她自己吗?怎么有两个晚月?
拿锄头的晚月脚步虚浮,仿佛身体状态不佳。她将锄头挡在身前,扬声说:“把我的牛——把我的姐姐还给我!”
老县令厉声说:“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把一头犁田的牛当成姐姐!”他立刻吩咐左右,“把她打出去,别浪费时间。”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头牛!晚月如遭雷击,惊恐之余也没忘记寻找逃生办法,这老头接下来肯定要杀牛祭祀,被他当成是牛那还了得,百分之百会被乱刀砍死的。
晚月跳下牲醴台,撞翻挡在面前的家丁。台下那个舞锄头的晚月见她脱身,赶忙伸手拉住她,两个人一同跑了。
两人拉着手一路飞奔,将老县令的疾呼和追上来的家丁远远甩在身后。跑到人潮熙攘的大街上,晚月才松开不住喘息的那人,扯住一个经过她身边的路人询问情况。
路人被她吓得不轻,被她扯着又甩不开手,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神色,转头对她身边那个气喘吁吁的晚月说:“这位姑娘,你家的牛真有灵性,拦着我不让我走啊。”
晚月崩溃地松手,路人避之不及,一得空就撤了。突然失去当人资格的晚月觉得难以接受,正准备找个地方冷静冷静,拿锄头那人突然伸手拉住她,道:“姐姐,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