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那副探头探脑的傻样子都被他们瞧在眼里,萧曼不由一阵面红耳热。
庐陵王毕竟只是个孩子,倒还好敷衍,秦恪那里却是无论如何也遮盖不过去,瞧他那似笑非笑,玩味不禁的神色,心里不定在想些什麽呢。
气氛颇有些尴尬。
她掖了掖脸,只得从里面出来,故作无事地走上前拱手:“回世子,督主,奴婢没看什麽,只不过方才茶间里有人在,不太方便现身,稍稍避一避罢了。”
这话明着在回两个人,暗地里只是冲着秦恪而已,也不管他先前瞧见了多少,索性据实作答。
秦恪并没言声,反而是庐陵王蹙眉不解:“干嘛要避,你怕他们?还是身上藏了好东西,快给我瞧瞧。”
孩子心性,想到什麽便是什麽,根本没常理可循。萧曼被旁边那双眼看得浑身不自在,着实不愿让他再这麽缠问下去。
正想着怎麽带过话头,秦恪那边忽然开了口:“臣说秦奉御在这里,果然没错吧。世子爷想找人,这不是找着了麽?”
他既没为难,也没调侃,反而还出言帮忙解围,有些大出意料之外,果然像是心情极好,跟那晚看到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萧曼想起先前两个内侍的言语,尤其是後面那些话,一字一句还清清楚楚地回响在耳边。
且不提行事做派,单以样貌而论,他的确算得上出挑,甚至可以说是自己所见过的人中最出类拔萃的,只不过宫奴的身份,沉戾的脾气实在有些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但即便如此,以他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该像他们说的生出那样的心思来,更不可能乖张得一到七夕便性情大变。
想到这里,耳根不禁又开始发烫,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垂着眼没敢多看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