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庐陵王哼声道:“还说呢,光这一次算什麽,之前你说陪我玩儿,却总不见人,昨晚说在楼上能瞧见你,我等了一晚上也没看见人影子,你快说,昨晚去哪了?”
这孩子高兴时,一阵风似的过耳就忘,想“记仇”的时候却像烙在脑袋里,总也抹不去。
秦恪脸上并没有不耐,仍旧细声慢语:“这事儿确实该向世子爷告个罪,臣昨儿晚上忽然又有别的差事,没一会儿就出去了,所以世子爷才没瞧见。”
“那你干嘛不再回来找我?”庐陵王噘着小嘴,还是不依不饶。
“原本是想回来的。”秦恪望着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但想着时辰晚了,世子爷怕也要歇了,便没敢打扰。再者,臣也有点小私念。”
略顿了下,故作神秘地一眨眼:“昨儿正好是臣的生辰,想回来自个儿吃碗面,消停消停……”
他似乎没停下来,还在说什麽,萧曼却半句也没听进去了。
昨晚是他的生辰?
这话可比之前任何事都叫人莫名惊愕。
若真是如此的话,无论如何总该高高兴兴的才是,怎麽可能像说的那样,每年到这时都会心性大变?
昨晚那副骇人的脸色,她是见识过的,显然之前那两个内侍并没有信口开河。
莫非是他随意瞎编麽?
总觉也不像,尤其是在一个孩子面前,想蒙混过去,怎麽解说都成,全没必要拿这等事来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