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朝公主安抚了马夫两句,又简单一交代,着他将车扔在路上去寻其他人汇合,便被婢女扶着也上了车。
车内顿时有些挤。
“松雪,你也回去吧,不必随我前行了。”霍长歌打帘与松雪笑着嘱咐道,“莫忘了我说过的话。”
松雪深深看她一眼,也不多说甚么,福了一福转身离开。
周遭围观众人瞧完了热闹也自觉散开让了路。
霍长歌放下窗帘,转回身来靠门坐着,饶有兴致得觑着赫氏那婢女侧身与她重新挽发髻,十指如飞似得在她发间穿梭,片刻后,收拾停当,便也矮身一福,恋恋不舍得下车走了。
车内一时间只余霍长歌与那公主无言对坐,车外一扬鞭,谢昭宁顿时将马车晃晃悠悠重新驱上了路,小心穿过被前朝祸害出来随处可见的乱糟糟人流,驶向皇宫方向。
“我有话要同你说,”霍长歌歆羡得昵着那公主的新发式,于车轮碾压着青石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中,毫不客气得启唇与那公主道,“既是上了我的马车,自此时起——”
她轻笑一声:“——便要听我的指引行事了。”
申时前二刻,大宴将启,皇宫含光门前安安静静,无采办人流往来穿行。
谢昭宁提前缓了车速,放马小跑着过去,将马车堪堪停在掖门前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