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兑现。”霍长歌又道。
“好,击掌为誓,”那赫氏公主遂放开她,与她抬掌“啪-啪-啪”连击三下,再不忿瞪她一眼,转头举手朝天肃声发誓,沉嗓道,“若有毁意,今日之事再不能成,天诛地罚,余生难渡!”
“……”霍长歌眼神稍稍一震,便随她道,“击掌为誓!”
“天诛地罚,余生难渡!”
那八个字许是太过沉重,似金石相击的鸣响,自窗缝间泄出传进了谢昭宁耳中。
霍长歌既应他要保连凤举,又应那公主要杀连凤举,如此矛盾的承诺中,他晓得霍长歌在作何打算,只那条路太过艰难,她为两全,却亦只能如此。
谢昭宁不由呼吸一滞,眼神复杂而感怀中,便见那车帘被人从内撩开来,霍长歌与两名神情不豫的女子前后走出。
谢昭宁下意识上前一步,先将霍长歌自车辕上扶下来送到松雪手中,便又闻她轻声细语道:“宁哥,阿姊的马车撞坏了,既是要一同入宫赴宴去,便坐咱们马车一起吧,你去将车驾过来。”
谢昭宁让她唤得稍稍一怔,耳根不由烧红,点头一应间,却是先仔细瞧了那明显衣着较为华贵的女子一眼,那女子怕是闻见了霍长歌叫他单字的“宁”,也正垂眸揣度似得打量他。
谢昭宁虽从未见过前朝那位小公主,却自武英王口中闻得那一对双生姐妹花原生得一对琉璃似得淡色眼瞳,万中无一,很是罕见,便知此人身份,方才转身去后面将两车分开,驾着他们那辆完好无损的过来。
松雪便搀着霍长歌先上了车,自己等在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