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逐立刻道:“中书左丞与通政使行贿一事,儿子都已经替父皇查明白了,只待明日左都御史上奏折参一本,便可动手搜府。”
说完,他抿起唇,将头埋得更低了。
“很好,你办事,朕很放心。”皇帝的身影在屏风后攒动,语重心长道,“朕的孩子很多,可只有你,在朕心里的地位无人替代。”
独孤逐身形一滞,没有说话,却慢慢挺直腰板,耳垂也红了起来。
皇帝眯起眼,挑剔地扫视着小道童端上来的四个白玉莲花冠,继续道:“朕知道你的能力,若直接将你扶上太子之位,反而是一种折辱。”
独孤逐的耳垂更红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又深深吐息几次,才故作平静地开口:“父皇折煞儿臣了。”
“我儿谦虚。”皇帝终于选好了冠子,一双苍老而布满褶皱的手从屏风后伸出来,“过来,替朕更衣。”
独孤逐抬起头,眼睛一亮。
“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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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朝元帝姬式微,三皇子又成了祖制上的储君,两方拉扯博弈,势均力敌。
独孤辽既要从官员中周旋,又要时刻提防三皇子那边的风吹草动,相当焦头烂额。
独孤遥为了避嫌,半月以来一直称病不曾上朝。独孤辽生怕妹妹受一点委屈,每天下了早朝,就往帝姬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