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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正中下怀,魏婉自己都惊诧这好运气。

卞如玉见她失神,以为不会,扯嘴角笑:“是这样的,本王想着土音刚才已经听了,不必麻烦魏姑娘重复,单再听些金音木音,就够了。”

“希望魏姑娘不要嫌锣聒噪。”

魏婉心道你也知道锣吵啊,面上却恳切摇头:“不会不会,锣声金音入肺,殿下咳嗽,正好疗愈。”

卞如玉莞尔。

“只要能治殿下的病,就是听天打雷劈奴婢都愿意。”

卞如玉笑容僵了一霎,继而重浮笑意,下令道:“阿土,拿锣来!”

阿土步履如飞,事实上他的确是飞檐走壁,仅一刻钟不到,就取回一只金锣。

魏婉提锣持槌,深吸口气,这是卞如玉自找的,他求仁得仁:“哐当——”

敲得卞如玉眉心一跳,耳中嗡嗡。

魏婉只会一首,且多年未敲,起手两、三下,略显生疏,但到后面茫然感逐渐消失,手完全凭借记忆敲击,她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曾淡忘。

不由生出一反守为攻计。

演奏得越来越认真、沉浸。

卞如玉滑了下喉头,锣乃战前鸣金之声,本该清丽高亢,铿锵雄伟,甚至夹杂悲壮,魏婉的锣曲却从头至尾,只听出热闹讨巧之意,他脑中不自觉浮起街头猴戏的场景。

一曲奏罢,忍不住发问:“你打哪学来的这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