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般难以劝服,那她刚才口干舌燥说那么多,岂不是都是废话?
略一思索,她垂下眼睫。
“可是,殿下如今又何必急于出头?殊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妾身虽与翟祯安和离,但与徐翟二府皆有故交,恩情颇重,妾身将来即便要与邵将军结为夫妇,也不会与旧友老死不相往来。殿下不看公主的面,但求看在邵将军的份上,能饶过徐翟二府吗?”
“还没有过门,你倒开始拿子敬来做人情了。”
太子冷嗤一声。
“徐翟二府孤可以暂时不动,但你既然说到了子敬,那么孤便与你做一桩生意。子敬与你完婚后,你们必须继续留在孤身边效力,直到孤不需要你们,才能离开。”
他眼中毫无温情地瞥一眼虞维音。
“孤时常听子敬说起,怕你着急要离京,你一走,他自然心念不定。你既然要做他的女人,便请你记着,莫要在他耳边吹枕边风,松散他的意志。
“此生,他在京,你便在京,他若驻守边疆,你也陪同左右,全都在孤的一念之间。”
虞维音心中微凛。
自她决定要来太子府和谈那一刻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太子这般心性多疑,怎会轻易放他们离京?
她暗自一叹,也许,自邵漠投在太子门下,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可眼下她没心思往后多想,听到尤栩松口,便点了头。
“殿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妾身自然听殿下的命令。”
汗珠再次渗进眼珠子里。
她这次终于没再隐忍,自怀内掏出素纱手帕,轻轻揩去了满头满脸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