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笑容寒冽了几分。
“你信不信,孤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然后让南疆术士将你的面皮剥下来,换到奴婢的脸上!”
在他充满杀意的眼眸中,虞维音心中一凛。
她面上露出惧意,急忙朝他俯首。
“太子殿下,妾身只是一介女流,对殿下而言,杀死起身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只是,妾身说的这番话,却并非没有道理。
“殿下您想,如果今上有心要惩治徐翟二府,为何不直接召见翟祯安入宫觐见?
“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殿下如此雄才大略、别具慧眼,只需细细想来,便能揣摩出今上的想法。如今圣上身有抱恙,不见朝臣,想必已经彰显了自己的态度。
“殿下,既然今上不欲下手,您此时强逼,反倒容易惹火上身。”
尤栩沉默了半晌。
他若是要强逼,证据确凿,父皇是没法徇私的。
只是,此事之后,他与父皇的父子之情怕也要走到尽头了。
虞维音沉心聆听,见他呼吸似有所缓和,拧了拧眉继续说道。
“殿下,翟祯安已给了妾身休书,准备尚公主。而公主殿下,她腹内已有翟祯安的骨肉,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徐翟二府罹难。一旦公主将此事对今上说明,今上定会顺水推舟,认下这个驸马,好将谋逆一事含糊带过。”
“呵呵,你们的动作倒快!”
太子咧嘴冷笑。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以为,你说了这么多危言耸听的话,孤就会改变心意?”
“殿下,妾身此番前来,不仅是受公主的恳求,更是受翟祯安的请求。您若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于您而言,有利无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