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出宫了,便继续住在公主府,等子敬归来,去公主府上迎你成亲。你也莫要忘记今日说过的话,孤的千秋大业若有丝毫影响,孤绝不会饶过你。”
尤栩十足威胁的话,传进耳朵里,虞维音只觉可笑。
若他的千秋大业,被她一个小小女子就能断送的话,只能证明他这个太子有多无能。
但这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她只能垂着头,惶恐点头而已。
当天夜里,山阳公主携翟祯安入宫,请求今上赐婚。
今上凝视殿前叩首的翟祯安,偶然提及徐府谋逆一事,翟祯安以性命起誓,徐翟二府无丝毫谋逆之心,那湖泊底下的陵寝经年累月早已腐朽坍塌,灵哀帝尸骨无存。
公主亦出言维护,又言说已有孕在身云云。
今上神色微动,没立即赐婚,只说次日召见太子商量,再行决策。
而太子在与虞维音谈话后,也改了口风。
次日与今上见面,便称徐翟二府谋逆恐如今证据不足,还需要继续派人查探。
今上听太子松口,巴不得将此事揭过,神色变得温和不已,道:“既如此,太子便慢慢查,等查出结果来,再惩治他们不迟。”
但当日,给山阳公主赐婚的御诏,便传进了公主府。
公主出降的消息,传遍了云阳,自然也传到了桐城、陶城二地。
碧瓷在院中拿着把金剪刀,修剪着枝繁叶茂的风车茉莉,那些乳白色的小花,随着碧油油的叶子缠绕上了花藤架,在雕花窗外的粉壁上搭成了一墙星星点点的美景。
她跟陈重,在今上赐婚那日,便被虞维音接到了公主府的偏院内。
与之齐来的,是翟祯安拖人送来的一纸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