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直直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嘶哑着嗓音张口。
“顾惜羽,抱歉,我刚才不该对你动手。”他说得极为诚恳。
自从秦归晚在沈家诈死,办完丧事后,他们二人便再也没见面说过话。
理智全部恢复,他此刻终于冷静了下来。
“你不是那种人,晚晚也不是。”
“沈明铮,你现在总算清醒了。”
顾濯缨拉了把椅子坐到旁边,摸了摸自己被打到青紫的右脸,嗤笑。
“你这混账下手真狠。”
“不过看在你身子气虚失调,心绪不稳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疼是疼了点,但是刚才晚晚给他的脸上药时,没少心疼。
“你现在不要再胡思乱想。”
他说得坦荡肆意,眉宇间带着股慵懒的不羁。
“我已经安排人去箕城通知青枝和从蓝他们,让他们不必担心。”
“军医说你本就身子虚弱,一时气血逆行才导致的昏厥,这些日子,你在这里好好养身子即可……”
“诸左告诉我,是你让路绥把我们带回这里的。”沈晏之忽然打断了他。
“我欠你一份人情。”
顾濯缨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莫说我们的关系,便是我不认识你,我看到大楚百姓昏死在大漠里也不会无动于衷。”
“你不必和我说这些客套话。”
他坐直身,收起了散漫随意。
“你喊我来,肯定不是为了这点事,关于我和晚晚的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