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之间的事,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问。”
沈晏之轻轻摇头,心平气定,淡然地凝视他。
“我想告诉你,我欠你的人情,若有机会,我愿拿命去还,但是我不会因此放弃晚晚。”
“我无权过问她和你的关系,但你也没资格阻止我重新追求她。”
“只要她一天没嫁给你,她就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顾濯缨将整个人仰在椅背上,轻扬眉梢。
“不愧是皇上当年钦点的探花。”
遇事从不知难而退。
机深智远,穷极思变。
“顾惜羽,还记得当年在国子监时,文夫子是怎么说我们的吗?”
沈晏之莫名说起这句话,顾濯缨顿了顿,轻笑起来。
怎会不记得?
当时他还没成为纨绔,国子监最出色的两个学生便是他和沈晏之。
文鹤年时常笑称他们二人不分伯仲,还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决出胜负。
二人相视一眼,皆无声笑了。
外面的乌云忽然全部散开,红光赫赫的烈日再次笼罩大地。
君子之心公而恕,夺美人之心,且看各自本领。
沈晏之迅速敛定神思,和顾濯缨说起了宇文延生病之事。
言毕,道:“晚晚怀疑宇文延命不久矣,但是这事无凭无据。”
“宇文延又一向行事诡谲,即便我在东羌待了四年,也不好判断此事真假。”
“调兵是不可能的,我想说动皇上抽派精兵来此替换普通将士,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