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渊一向以谦谦君子、克己复礼示人,是以这话形容一个爱哭的女子好像没什么异常。
可他身前的是温怜,她先是愣了一瞬,恍惚之间记得昨晚也听过类似的话, 待明白贺玄渊是什么意思之后,顿时眼泪就跟决了堤一般。
“你、你无耻!”她也不管先前贺玄渊的威胁了,颤颤巍巍地起身,随手拿起身边的枕头向他砸去。
她不会骂人, 翻来覆去也只会这些, 但这些话贺玄渊昨晚就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毫无杀伤力,反而让他想起了昨夜那场尽致淋漓。
贺玄渊接住枕头,温怜的反应果然跟他预想的一样, 虽然得不到, 不过看着她被他这样欺负, 他心里竟升起了一股诡异的满足。
但这样的招数显然不能用多了,得张弛有度才行, 否则温怜就被逼急了, 贺玄渊深谙于此,他打开第二个罐子, 看着又缩到墙角的人儿,“过来。”
温怜浑身抗拒:“这个我已经涂了……”
贺玄渊刚刚亲眼看她只涂了手腕,此时却也不挑破,只是挑眉:“肩上、后背、腰间也涂了?”
温怜咬咬牙:“……涂了。”
贺玄渊轻嗤一声,惯会说谎。
温怜见势不好,刚准备逃,就又被他扑上前按住,他又气又想笑:“你觉得能骗过我是吗?”
温怜气鼓鼓地偏过头,不愿理他。
“跟刚才一样,乖乖地别动。”他轻而易举地扯下她死死护住的薄纱,继续给她上药。
后背处倒还好,温怜不用见贺玄渊的脸,但是当贺玄渊涂至身前时,他的气息和威压简直扑面而来,温怜气息不稳,吓得闭上眼睛。
可贺玄渊显然不买账,他命令道:“睁眼。”
温怜咬咬唇,只好抬头,可一睁眼,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又流下来了。一想起刚刚贺玄渊嘲笑她的话,温怜赶紧胡乱地擦掉。
又可怜又可爱,贺玄渊心里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