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自己,也忘记了他。
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她的孩子。
那时的贺玄渊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信这样的鬼话,温怜搞出这样的动静,不过是为了增加和他谈判的筹码而已。
他将尔雅下狱,让温怜自己知难而退,可没想到,三天过去了,温怜依旧……只是害怕地缩在墙角里,不吃不喝。
用那陌生的眼神,凝视所有的一切,不愿接触任何人。
为了不愿跟他回去,温怜竟然这样折磨自己来折磨他!一想到此,贺玄渊就气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宿。
忍了三天,贺玄渊忍不了了。
贺玄渊:“朕不知道你到底跟怜儿说了什么,如果你觉得你们演一出这样的戏码就能让朕妥协,未免也太看轻朕了。”
“失忆?”他嗤笑一声,“那天上午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失忆?你们找理由,也不找一个好一点儿的。”
“你若是现在去劝她,我倒还能放过你们,也不向你的父王和母后追究,否则……”他冷笑一声,“你们龟兹不过弹丸之地,只要朕一声令下,倾覆不过瞬息而已。”
没人敢怀疑贺玄渊的实力,尔雅之所以敢给温怜送药,就是笃定了贺玄渊为了温怜,绝不敢赶尽杀绝。
但,万一呢?
万一贺玄渊真的以为她们在骗他,一怒之下强行带着温怜离开,将龟兹付之一炬呢?
尔雅不确定了,她瞥了瞥贺玄渊,生硬道:“我们没有骗你,怜儿真的是失忆了。”
她取出两个小瓶,“这是我们龟兹特有的两种药,都是可以遗忘最痛苦的事情,但区别是……一个程度较轻,一个程度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