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周那里,寂静寥落,还被越挤越远。
他明显不识水性,挣扎呼救的频次越来越低。
再不管,他会死的。
我拉着两个护卫让他们下水,他们面露为难,并非不识水性,而是屈尊去救一个低阶侍卫太过掉价。
直到我说要亲自去时,他们才不情不愿地将小周捞上来。
我还没来得及嘱咐宫人给小周请个御医,就被陛下急急唤进了内舱。
他已换好一身干净的衣袍。
身边围绕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妃子,斟茶的按摩的,擦汗的调笑的。
见我来了,陛下沉下脸:“朕落水,满宫妃嫔无人不心疼,恨不得以身替之。只有你,朕的好皇后,这时候,却和一个侍卫厮混不清。”
我要解释:“不是这样。只是……”
却被一巴掌打断。
扇在我的脸上,险些扇出了两行泪珠,他怒道:“你说,你是不是和那侍卫有了苟且?”
有阳光从窗外无遮无拦地照进来。
我面色苍白。
纵再有钝感,我也知道,一个女人,被丈夫怀疑不忠,那是莫大的侮辱。
于是痴痴地笑了:“陛下身边不缺人说话,都是十六年华的女人,日夜相伴。我身边却只有这一个,不过偶尔几句,为何陛下可以,我却……”
又是一巴掌打下来。
我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丝丝的血。
后来,小周侍卫被带进慎刑司,拷打十日之久,身无完肤,才全了我的清白。
他死后的尸体,据说是被喂狗了。
而我,再也没踏出长春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