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之前他在寨子外的模样,我不由得皱起眉。
虽说各个认识温知许的人,对他的评价都非常高,但我总觉得温知许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尤其是我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
……难道以前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可回想六年前随父亲去江南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什么值得我一直放心上的事情。
我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想。
候在他身侧等他醒酒,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而闷闷地呻吟起来,眉头紧蹙,蜷缩着身子,额上冷汗涔涔。
“温知许?”我探身过去唤他,刚伸手触到他的肩膀,便被他紧紧地攥住,先前不小心划破的口子生生地被扯开,血混在肌肤之间,黏腻又恶心。
“喂,你……”
算了,跟一个醉鬼置什么气。
我蹙起眉,他这样子像是被梦魇住了。
“不能……不可以……”
他喃喃地低语,呜咽了几声,嘴里的话含糊不清,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已经是第五次了……不能死……
“不要去……不要去……”
放任不管也不行,我看了眼那只被紧攥的手,血渗过指缝坠在尘土里,心累无比。
“好,不去,哪里都不去。”为了安抚他,还特意地换了个姿势,半靠在树干边,另一只手虚虚地环着他。
总之他说“不要去”,我便哄他“不去”;他说“不要走”,我便哄他“不走”;他说“不能死”,我便哄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