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接过那壶酒,又瞧我一眼,默不作声地猛灌了一大口,辣得他又呛又咳,狼狈不堪。
呛得他白玉一般的皮肤都泛了红,我蹲下身去拍他的背,心中更是无语。
也不知道这小孩子一般的幼稚作态究竟是怎么回事。
“喝不了酒,还喝这么猛干什么?
“装大爷?也不是你这么装的啊。”
他缓了一会儿,回头看我,眼眶里也被辣出了晶莹的泪花。
“……凡是将军让我做的事,我就会做。”
我:“……啊?”
可我当时没让你跟着,你不还是硬跟了吗。
真是相处越久,我就越搞不明白这个人的脑回路。
只是没等我多想多问,他便像忽然被索了魂一般,两眼一翻,向前倒去。
我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的身子,让他虚虚地靠在我肩上。
见他呼吸平缓,面色潮红,我松了口气,忽然想笑。
怕是醉晕过去了。
只是马车留给了那对老夫妻一家,如今天色已晚,看不清前路,周围荒凉一片,加上这个醉鬼……纵使再着急赶路,现在也只得在原地候着了。
抽出手在温知许身下铺了层外衣,将他拖着放了上去。
无事可干,也只能在树周围绕着圈走,看看月亮,看看影子,再看看他。
估摸是酒气上涌,他侧着身嗝了几声,脸红扑扑的,在柔和月光下,反倒衬得人可怜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