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并不在此。
“她的死,也有我的过失。”
“你自然有错。”
“那支长簪随她一起下葬了,我对外只说她在乱军中无辜受害,替她保全了颜面。”
“颜面?”她闻言只是冷笑,神情一点一点冷下来,“你若真顾念着她的颜面,你侄子上京时,就该将她的棺椁一起运过来。与我姐姐同葬,她会高兴的。”
“这……事关家族颜面,我还得再想想。”
行至门前,众人停住。
邵三的马车停在最前头。
柳双娥没回答他,只是说:“驿站远,小公子还是先回去。”
雪比原来小了一些,他有些不情愿地上了马车。
有求而来,无论同不同意,松雪都要回来。
柳双娥目送他的马车离去,橘白递了个暖和的汤婆子上来。她的车驾还没到,柳双娥并不着急,不动声色地转身,朝向柳安闲那一边。
“爹爹又新添了不少白发,在府中还是少操些心,许多事放手让下人去做便是。”
“柳兄近来春风得意,治平侯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应酬之事只得亲力亲为,难怪气色比先前要差许多。”谢尚书四十出头,几个人都是旧相识,私底下也没多少规矩。
“人老了,长白发也是寻常事,”他笑着将此事揭过,问,“孩子们近来如何?”
“陛下极其疼爱长启,上上下下伺候的人都要他亲自见过才好。他身体康健,下回有了机会抱给爹爹亲自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