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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计先生在,那可说不准。”

邓阅川闻言大笑,“那倒是,不敢跟他比。”

两人还没进院,李统学便听到自家老师的声音,赶忙将猫往钟麓怀里一塞,恭敬地迎了上去。

邓阅川见他也在,笑道:“你也来了。”

“早知老师要来,学生该去府上接您才是。”

“我可没那么大排场。”

他一进院子,除计善外的几人皆起身下榻,朝他行礼。

杜回请他往榻上坐,他却摆手拒道:“我与志行同坐便好。”

志行乃李统学之表字。

两人落座,人便齐全了。

胥姜嘱咐梁墨看守前肆,待众人坐定,拱手朗道:“晚辈深谢诸位先生屈驾莅临,寒肆简陋,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胥掌柜外道了。”计善扬手拂道:“今日既是私宴,来的又都是旧友,随意自在些才好,虚礼便先放一放,让大家都松快松快。”

“计兄说的是。”邓阅川赞同道:“为礼而礼,不如不礼。”

胥姜从善如流,笑道:“那晚辈便放肆了。”

“放肆才好。”邓阅川也笑,随后又对李统学说:“你也别拘着,跟谁不知道你这性子似的,装模作样的教我看着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