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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起此榻来历,胥姜一一道来,末了,楼敬让胥姜帮忙转达工匠,请他去府上面会,好堪地势、量尺寸、选材料和定纹样。

胥姜应了,又请二人选座。

二人也选了两仪榻,两仪榻上摆着一张矮几,四人围坐正好。

袁祖之恰巧坐在计善对面,计善见他拿着本书,书皮上的字迹又颇为眼熟,便借过来看。

一看竟是老友抄的《清心经》,顿时有些诧异。

袁祖之说明缘故,又顺势问起陆夫子。

提起陆夫子,计善滔滔不绝,赞美之词快出一篇陆夫子赋了。袁祖之越听越心塞,也越听越向往,恨不得立刻去见见这位遗野贤人。

几人见状,皆忍不住发笑。

里头和乐,外头也热闹,钟麓与李统学正好撞一块儿来了。

胥姜听见动静外出相迎,却发现月奴已先她一步,窝在了李统学怀里,做起了东道。李统学心甘情愿地伺候,来回将那软滑的皮毛顺了个遍,瞧神色,猫和人皆十分受用。

钟麓边走边与胥姜寒暄,说起昨日那笛手来,原来那笛手是平康坊乐伎之子,身世很是曲折。

胥姜为之一叹,乐伎之子,却鄙夷乐伎,也是可怜可恨。

将二人引入席后,邓阅川才骑驴而至,他一边避让掉头出巷的马车,一边冲梁墨笑道:“看来老夫来得迟了。”

“不晚,几位先生也刚到。”梁墨扶他落地,随后将驴牵去安置。

胥姜出来引他入院,闻言笑道:“先生来得正是时候,快里头请。”

“本来一早便出门了,路上碰见熟人被拉着叙旧,这才耽搁了,不然定是第一个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