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无声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过身后,陈观目睹这人变脸瞬间,无语地想翻白眼。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在他经过门口时语气散满地说了句“恭送陛下”。
听到他声音,裴煦想起有事要差使他办,偏头言简意赅吩咐下去,陈观随后躬身,懒洋洋地领命:“没问题。”
“……”
裴知安从隔壁起来后不哭不闹,左右辨认了一下这是自己的房间后,自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自己洗漱好,他准备去向母亲问安,被门口的玉檀拦下,柔声说:“小皇子,公主殿下在休息,今日不用请安了。”
他还有些懵,揉了揉眼,“母亲身子不适吗?”他垂头,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那我先去找太傅了。”
全程他提不起兴致,听说是他册封后便被陛下换了夫子,如今是以严厉闻名的太傅亲自教导,小殿下几乎每日都要被批评,故而终日郁闷。
季枝遥知道裴知安这些事情,心中是心疼的。不过他既是裴煦的孩子,就必须要像他父皇一样优秀,日后方能有能力保自己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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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快到重阳节。
季枝遥腿伤还没好全,但已经能自己下地走动,只是需要人搀着,还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