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下,季枝遥没弄明白这老头到底安的什么心,想着来日方长,便带上东西准备离开。
将跨出门时,刘奇在身后又说了句,“明日你师兄回来,记得莫要贪睡。”
“师兄?”季枝遥回头,跟着没什么意义的重复了一遍。
刘奇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放大声音道:“怎么?我行医这么多年难道只能收你一个徒弟么?”
季枝遥一想也是,人家都这个岁数了,有几十号徒弟不是很正常的是吗。
“知道了,我明日一定早早过来!”
“嗯。”刘奇收回视线,抬步走到门边,看着她们二人安全离开才将门锁上。
等再转身,裴煦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一直都戴着那个□□。只有像刘奇这样从小陪伴他的人才能一眼看出来他是谁,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一样。
“陛下,方才已经同阿遥说了你明日会来的事。”
“刚才我都听到了。”裴煦温声说,过了会儿,他开口:“如今我们在岭南,不在皇城,便没有陛下和臣子。你只是我的师父,我是你的徒弟小七。”
刘奇这些年听了许多人传言,大多说南月旧太子死了。可他一直不信,果然不就便重新见到他登上至尊之位。和他聊天时,裴煦告诉他自己曾在丞相府做幕僚。虽没有言明具体做了什么,但听着便知绝非易事,也并不顺心。
如今他有想要挽回的人,眼中有珍视之事,刘奇只感到欣慰。
“你让我做什么我便配合你。”刘奇说完顿了顿,之后笑了下,“说说你和这丫头的事?没准我能给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