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同我说说呗。”季枝遥眼中闪过笑意, “你那枚太医院授章的故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哪是如今能告诉她的。
季枝遥笑着歪了歪头, “怎么, 不能说吗?”
“呃也不是。”刘奇挠了挠斑白的头发, 心中在反复琢磨当如何措辞。
眼见季枝遥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便临时把裴煦搬了出来。
“哎。”他叹了声, “你自己也看到了, 我那枚授章同你的根本不是一个王朝所制,如今太平盛世提及旧朝, 恐会被上头怪罪。”
“你现在都已经在流放之地了, 想来从前定是做过错事。天高皇帝远, 只要我们不透露出去, 谁知道你说了什么。”
刘奇眼睛瞪大,失声笑了两下, “非也非也,身为臣子、百姓,应当遵循朝廷律例,你莫要难为我了。”
季枝遥看他十分执拗,眼下也说不过他,便没再坚持。刘奇趁这时候赶紧随手翻出一本以前的医案推到她跟前:”今晚回去将这些看完,明日我会提问。若答不上来,扣月钱!”
玉檀在旁边听得立刻抗议:“不行!你之前可没说会有这一条!”
刘奇丝毫不慌,伸手准备把医案抽回去:”这医案哪天可能就会被我拿去垫桌角,不看不是我的损失——“
“看!”书卷上多了一股力道,季枝遥伸手压着不让他拿回去,“师父的医案,我定然会好好研读,垫桌角多可惜啊”
刘奇对她这样好学的模样很满意,点了点头:“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