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将口中的药丸咽下,有些轻蔑道:“一进门便这样刺激的味道,不让人提防也难。”
他们周旋数回,终于分出个胜负。陈观连叹几声,拉开他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下。
若是此时有人从外面无心闯入,根本不会认为陈观是他随侍,说是相交许久的好友差不多。
还没坐热凳子,陈观便开始噼里啪啦地嗑瓜子。时不时瓜子壳还弹到裴煦衣袖上,惹得某位总得时不时拂袖清理。
“说吧,大老远将属下从宗门召回,遇上什么大事儿了?”
“帮孤找个人。”
陈观磕了一把瓜子仁,放在掌心一口全部放入嘴里。他安静地嚼,双眼却直直盯着裴煦。他最擅长观察人心,随便来个人与他聊两句,他便能将此人摸得明明白白。
“你刚从西澜回来,身上伤都还没好,怎么也不在宫中陪陪小皇子啊。”这话语气凉飕飕的,并非在真的在问他。
“那日陈钧在上京城来回跑了好几趟,不知道的还以为上京城街上落了什么宫中的宝贝——”
陈观自言自语了好几句,之后,安静了半响,连连点了几下头。
“这宝贝长腿跑喽。”他得出结论,继续磕瓜子,整个房间中,只有他的声响。
裴煦竟也不恼,就这般由他净说废话,任意一个举动放在陈钧或者陈栢身上都免不了罚。
等眼前的玉碟上空空如也,陈观拍了拍手,将上边的碎渣子拍掉,偏头看了裴煦一眼,之后又意有所指地指了指门外,”眼下花魁正在唱她的拿手好曲,陛下可仔细听,属下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