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在门口处稍作停留, 之后, 抬步走到桌前,伸手倒茶。
忽然, 耳边出来悠然的铃铛声, 随着风响, 一时辨不清是舞女身上的金钗步摇, 还是他等的人到了。
“几年不见,陛下这水平没见长。”
低个头的功夫, 窗户边上便慵懒肆意地靠这个一身红衣的男人,腰间别把瓷白长剑,语气也懒懒散散的。
陈观伸手撩了撩自己头发,之后从窗上翻下来,弯腰给她行了个礼,之后又变成那副没骨架的懒散样:“进门时,你便输了。”
裴煦唇边勾起很淡的笑意,不出一言。
这是他们少时便爱玩的游戏,两人见面时,定然有一方会布下陷阱,另一人若是中了计,便得满足对方一个要求。
“怎么,如今没人跟你后头追杀你,你便掉以轻心了?”
裴煦挑了下眉,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罐子。
“这什么?”陈观伸出手去,指尖刚要碰到那瓶身,又猛然将手收回去,“你打开我看。”
处处提防,他们二人就是这般不信任。
裴煦把里面的药丸倒在桌上,陈观无需凑近闻,便知道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无奈认输:“陛下还是陛下,我又输了。”
“你一早就含着苏合香丸进来,难怪没有被迷香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