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听说是崇恩殿下酒后失了神智,那时西澜王子都在争取储君之位,一时气郁无可宣泄,便失手伤了还在孕中的王妃。”
季枝遥沉默了,状态显而易见地低迷下来。
原先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故人,有了一个能交心的好友。却不曾想他连这样的大事都会隐瞒自己,还总是时不时提到西澜男子诸多持家优点。
再多的优点,就凭他酒后伤人,还是孕中的女子,便能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往来。
她想了很多,似乎有许多话想说,最后却也只是落得一声叹息。
裴煦已经在她沉默时将这位大人赶走了,没提他孙女的事,便是默认放他一马。但眼下难处理的是季枝遥,从刚才一进来她的情绪便不对。
“枝枝,你怎么了?刚才便觉得你有些不高兴。”
季枝遥回神,知道说没事很牵强。裴煦聪明得很,观察得也细致,什么都骗不过他的眼睛。
“陛下,你觉得这世上真有人能一生只喜欢一人么?”
裴煦并不知道她看过那幅画,便以为她是在为崇恩的事情伤怀,于是道:“这样的人极少。”
是啊,他说的很对。
他没有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说只占少数,便是给自己留了余地,也叫她认清崇恩的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