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同样的回答,崔承嗣听过一次。
就像他骗她有病的鬼话,他总觉得不真实。
可细究,又踅摸不出什么差错。
崔承嗣想了会,将衣服铺开,打算试一试。刺目的狼图腾入眼,他脸色顿时阴沉,刺拉一声把衣服撕了条大口子,狼头面目全非。
明姝骇了一跳。
他径直把衣裳扔在地上。
“以后不必送了,我不喜欢。”
如此鲜艳精致的曷萨那图腾,很难想象她不是有意为之。但她不知道,他最厌看到那些东西。
明姝似是受了惊吓,瑟缩退了两步盈盈欲泣:“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哪里又招惹了夫君,岑姑娘说,夫君穿了这件衣裳便会高兴……”
她颤颤地拿回了那件从后背便烂掉的襕衫,两滴豆大的泪珠儿坠在狼眸上,洇开片湿漉漉的痕迹。
唯唯可怜的模样,演技登峰造极。
崔承嗣的心似乎也因那两滴泪珠儿,被狠狠揪了下。
她原来什么人都倚靠不了,傻兮兮地问岑雪衣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岑雪衣曾派人劫她的亲,他却没有告诉她。
难怪,会戴他厌恶的胡帽。
会送他厌恶的衣裳。
可他……真的要厌乌及乌么?
明姝隐忍着哭腔,柔弱的双肩一抖一抖,便要起身离开营帐。还没等哭脸变笑脸,却又听到背后崔承嗣冷淡的声音。
“夜幕已临,路途不安,今晚先留下。”
他走到她面前,捡起了那襕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