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大人,许久未见,可还认得咱家?”
“认得、认得。”
蔚昌禾乖顺点头,哪里还有往常的嚣张傲气。
六部之首的户部尚书在旁人眼里是一朝重臣,可放在掌印眼里小如蝼蚁,掌印无需向陛下请命,无需给朝臣们交代,只需一道死证,足以取人性命。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谢秉安的神色,心里摸不准他对蔚姝到底是什么意思,掌印速来与杨家敌对,杨氏一族的死都是他一手铸成,而他眼下却要护着蔚姝,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谢秉安眼皮微动,东冶授意,将一张黑色面具双手奉上。
那面具太过扎眼,以至于出现在暗室后,蔚昌禾的眼睛便死死的盯着它,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个可怕的念头攀上心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他的心脏,让他紧张、惧怕到无法呼吸。
谢秉安拿着面具遮住昳丽冷俊的容颜,漆黑的眸透过面具看他:“这样,蔚大人可还认得出咱家?”
蔚昌禾瞳孔皱缩,浑身骨头一软,若不是手臂被铁链捆缚着,他能瘫在地上。
他的脑子一下子清明,联想到前几次去找那贱奴的麻烦,东厂的人都会及时出现带走他,在他头上扣刺杀掌印的嫌疑押着他不放,又以下到尚书府的那道圣旨有疑,将他带进诏狱,受尽酷刑折磨。
原来一切因由都是因为失踪了一个多月的掌印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他所做的事都看得清清楚楚,掌印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跟他兜圈子,看他这个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