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昌禾想明白其中关窍,抬头看向对面的谢秉安:“我有一事想问掌印。”
“问。”
谢秉安将面具搁在膝上,指腹摩挲着面具上复杂的纹路,凤眸平静无波。
蔚昌禾道:“杨家速来与掌印敌对,掌印这段时日为何还要待在蔚姝院里?”
东冶替主子回道:“那段时日燕王找寻了任何地方,唯独没想过尚书府,蔚大人可明白?”
是啊,长安城谁不知杨家与掌印的恩怨?谁又会想到掌印竟是待在杨家外亲女的身边?
即使是他也未曾想过这一点。
蔚昌禾续道:“既然蔚姝只是一个幌子,掌印为何还要护着她?她可是杨岳武的外孙女。”
谢秉安的薄唇扯出一抹寒凉的讽笑:“咱家恩怨分明,可不像蔚大人这么恩将仇报。”
恩怨分明?
且不说在他眼里,就是在整个大周朝的眼中,掌印诡诈狠厉,冷血无情,视人命如儿戏,会是个恩怨分明的主儿?
蔚昌禾忽的大笑:“我犯下的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东厂若要抄了蔚家,蔚姝也是蔚家人,她又岂能逃过?如此一来,掌印谈何恩怨分明?”
谢秉安姿态闲散,漫不经心的抬眼:“蔚姝后日入宫,届时便是裴氏皇族的人,咱家三日后处决你也不迟,对了,还有一事。”男人冷俊的长眉挑了下:“你父母今在陵州黄安县,膝下养着一个十三岁的男童,那男童眉眼与你极其相似,应该是蔚大人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