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又回过神,梁拾意晃了晃脑袋深吸几口气,要把不安的念头挤走。
她可不能胡思乱想自寻烦恼。
什么意向天兆的,天下子民无不信奉祈求上天庇佑,可上天当真庇佑过谁么,又或者说真正庇佑这天下的是谁呢?
梁拾意早就下定决心才不要不信所谓的天道,她就相信他便好了。
梁拾意抚过绣好的仙鹤纹样,只是总也不能送人一个血迹斑斑的荷包。
“冰心,帮我拿段新绸子吧。”
梁拾意心思平静下来吩咐道。
如今白居岳回来,怀抱也重新暖和起来,梁拾意仔细找过发间也没有银丝,想来身体应当好了不少。
而自夺情一事了结后,朝中亦再没出什么大事。
这几日梁拾意还看了不少各省上京述职官员的折子,晓得白居岳一力主导的新政改革也在稳步推行。
如此想来,她方才委实有些庸人自扰了,现下哪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事呢?
不过梁拾意想想肚子里的孩子难免对那窝燕子蛋生出同情,喊住正要出去取新缎子的冰心,让她叫下面人为那窝燕子立个小冢。
“对了,再叫人拿些补品去寿康宫探探凌太妃的病”
说起燕子,梁拾意又不禁想起凌飞雁前些日子说染了风寒,都快十日没来过乾清宫了。
什么样的风寒竟能十日不好,这么一想,梁拾意担心起来,转口道:
“还是吩咐安排下去,我一会儿亲自去趟寿康宫吧。”
不料她这一开口,冰心是三推四阻
“太后娘娘这恐怕会过了病气不好吧。”
“哪里就那么娇弱了,我瞧来请安的几个太妃也没谁过了病气的。”
“娘娘如今毕竟有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