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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拾意想到前几日凌飞雁似乎也提过殷婉茹的事,问道:“这撞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腊月廿九,她一听说大行皇帝遇刺就要撞剑随大行皇帝而去,结果没死成反倒挣了个封号。”

说到这儿,凌飞雁又忍不住低声跟梁拾意咬了咬耳朵:“大行皇帝明明那时只是重伤,我看她哪里是忠啊分明就是咒。”

梁拾意知道凌飞雁素来不喜殷婉茹,但这次梁拾意似乎真从凌飞雁话中隐隐听出些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宫人们准备好了仪仗说是法会马上开始还请她二人移驾。

因太妃和太后之间无论是座次还是入席时间都有相差,故而凌飞雁和梁拾意自得分开而行。

出发前,随行的侍女冰心对梁拾意嘱咐了一句:“若一会儿听见奴婢咳嗽的声音,太后娘娘便假装身体不适提前回宫。”

梁拾意不解其意,但想必其中自有白居岳的安排只能应下。

待梁拾意进仁智殿时,除了太皇太后其余妃嫔皆置,齐齐向她行礼。

梁拾意恍地忆起她曾经也在储秀宫中同她们一起一遍遍地练习着行礼。

如今不过仅仅两月却颇有种物是人非之感了。

曾经明媚如花的少女们如今都裹在一袭白丧中低眉垂眸不敢言笑,梁拾意难免有片刻伤神。

但待她从凌飞雁座前走过时,忽然听她小声念了句:“火锅。”

转而想起凌飞雁说现下除了她这个太后和殷婉茹外,大家又都聚在了寿康宫中隔日就围在一起煮素锅子倒也热闹。

这般想来,她们都还活着便是最好的了。

可梁拾意到了座前,望着殿正中的灵柩心中又想只有杨钧翊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禁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