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拾意发觉在书中留下记载的女子甚少,却似乎都活得同她印象中的女子不大一样。
尤其像她这般被封为太后的女子甚至能干涉朝堂,做出那些男人们才能做的事。
白日里梁拾意读总读这些男人们或像男人的女人们的行事,到了夜里却被要求闭上眼闭上嘴,做一个连行动都不能自主只能顺从的弱女子。
梁拾意隐隐感到这其中似乎存在着某种矛盾不断拉扯着她,困惑着她。
终于她向凌飞雁提问道:“凌姐姐,你知道读四书五经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凌飞雁自然答道:“男人们学便是为了治世道理考取功名,咱们女人学便是怕将来夫婿若是个喜欢掉书袋的,不至于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接着又长叹一口气:“哎,其实你凌姐姐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女,可惜大行皇帝莫说才学了连你姐姐的样貌都没见过就驾鹤西去,实在可惜。”
在凌飞雁的口中这几本书对于女人来说似乎同其他书也没什么差别,总之学来都是为了讨得男子欢心的。
可这却不大像白居岳的目的,他既不许她说话更不会许她提问。
于是这种奇怪的困惑只能继续拉扯着梁拾意。
正月十四夜发生了另一件极奇怪的事。
梁拾意半晌没听见声音后便只当白居岳已离开,睁开眼却直接正正好对上他的眸子。
她当即闭上,立时道:“我不是故……”
但又转念想到白居岳既不准她看亦不准说话,故意的意字没出口愣生生噎在了嗓子里。
白居岳没说话,脚步声很快响起来,还有暗门开启关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