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筝摇头,喉间阻塞让她说不出话,只能一直摇头否认他。
宋砚把她散落颊边的发轻柔地捋到耳后,嗓音带有几分笑意:“明知道你听了会伤心,我还要说出来,这样自私,这样坏,确实是不值得你爱的。”
他看看这个被人精心布置过的屋子,心里只有一重深过一重的难过。她本来很开心的,他胡言乱语,竟让她又哭起来了。他难过,他自己难过便是了,怎么可以毁她心情。
他俯身抱住她:“对不起,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便怎样玩我。”
他拿着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微闭着眼,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屋内一片静谧,柳筝看他一会儿,有些无力地松了搂他腰的手。
她一言不发,捡起地上的灯放好,走到小几旁坐下,一个人倒酒喝。
她吃了两口月饼,太甜了,谁放的糖。她搁下月饼,继续喝酒。蛋黄竖着尾巴喵喵地跳到她身上来,柳筝搂着它,仰头看外面的月亮。
蛋黄被她摸得呼噜呼噜的,没一会儿睡着了。柳筝亲亲它的脑袋,把它放进了小窝里。
她掰螃蟹吃,蘸着醋吃,吃了半只就不想吃了。她去洗了手,喝酒喝得她体热,她干脆解了外衫,把花房所有窗子打开,让风灌进来吹。
宋砚从地上捡起衣服,想为她披上,柳筝一把拽下,扔回了地上。
宋砚再次捡起:“别着凉。”
“哪个鬼在说话?滚。”柳筝背对着他冷笑,“想死便去死吧,我从此一个人活着有什么不好。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衣服想穿几件穿几件,生病着凉了就拉倒。反正我就一个人,我怎样活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