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醒的人,你该懂得如何爱惜自己才对。”宋砚朝她靠近些,“别为了与我置气这样待自己。我不该说刚才那些话,阿墨给你道歉。”
“我让你滚!”柳筝站起身,侧身对着他,“你当这世上只有你懂得如何爱人是吧?我是不懂,我爱一个人就只会让他痛苦呗,只会让他想死呗。他既想死我有什么好拦的,等他一死谁都管不得我,我每年都一个人过中秋,一个人过年,一个人赏月一个人放鞭炮,天天难过,天天伤心,天天想他,什么时候熬死了我就解脱了。”
“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人懂什么是长情,什么是守诺。我的话是半点不值得你相信的。那随便吧,不信就算了,我总不好逼着你信。你今日就走吧,我的爱多轻贱,多自私啊,哪值得你相信。”
“筝筝……”
“别叫得那么亲! 免得你死后我听见人这样叫我我就想起你,一哭就是一缸眼泪。滚!”
宋砚哑口无言,想把她的话一一反驳回去,可她没给他半点机会。他几次想给她披衣服,都被她甩到了地上。她甚至越脱越多,脱到最后只留了一件薄软的亵衣在身上,肩膀与后背都露在风口。她喝完两壶酒,又拾起第三壶往嘴里灌。
宋砚不管她如何吼骂他,决然地关上了花房所有窗,连帘子也松了下来。
两个人的影子沉默地投在帘子上。
柳筝“嘁”地笑出来:“怎么还不滚啊?我说了啊,今天就不要你了。反正我的承诺半点不可——”
她话没有说完,少年朝她扑来,用力地吻住了她。
柳筝不开牙关,用力地推他,他反而抱起她,将她压到了床榻上。他执意要与她缠弄,柳筝被迫张了齿,却咬住了他舌尖。
宋砚半分不肯退,柳筝半分不肯松,血味儿在两人口齿间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