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策命人举盾相抗,自己则迅速转移到行队中间的马车旁守着,挥剑斩断射来的箭矢。
云宜一开始只使了五六成的功力与宋砚应对,但一两招下来他很快意识到眼前这少年是使了十成功力拼了命要与他对抗,招招致命,步步索命。
比刀剑还冷硬的是少年的眼神,俱是无情。
云宜不得不拿出所有力气与他相抗,奈何他已年迈,而少年锐意难挡,一招一式总采百家之长,更有不管不顾的疯劲在,简直是恨不得将自己锻造成一柄最好用的兵器来杀了他!他还怕真将他伤着了呢,处处留有余地,哪里敌得过。
不过百招下来,宋砚弯肘紧扣住了他的咽喉,将长剑横了上来。
云宜已气力大失,面色虽未大变,气已粗喘:“宋砚,你真要杀了我?”
“让他们放行。”
“你若杀了我,你和阿素也活不了!你等着被全天下的人戳脊梁骨戳到死吧!”
“让他们放行。”宋砚只沉声重复,“放行!”
剑锋已入皮肉,大雨浇在伤口上,火辣辣得疼。云宜闭了闭眼,他这还是要以自己为筹码与他们对抗。无非是深知他们不可能真要他受千古唾骂,才豁得出这一切。
“就算过了我这关,你父亲,你怎样应对?也像这般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