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筝揪着他的衣摆,缓了缓问:“你要这么关他的?”
“人在崩溃的时候总能吐出更多实话。就算是疯言疯语,也总比假言假语来得有价值得多。”
“明白了。另外两个人呢?怎么死的。”
宋砚揽着她微抖的肩膀,带她去了刑房,千百样刑具都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刀枪剑戟已经算常见的了,很多奇形怪状的刀片尖刃根本让人难以想象是怎么个用法。角落里放着几个水桶水盆,柳筝想走上前看,宋砚攥了她的袖子:“那些没必要看的。”
柳筝看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唇色比方才白了不止一点,指尖也变得冰凉起来。
“你前段时日每天都要看这些吗?”
“差不多吧。”
“那我要看看。”
柳筝拿开他的手:“我自己看。”
她朝水桶水盆走近,宋砚立刻跟上,寸步不离。
柳筝往水盆里看了眼,里面浸着满满一桶血水,血水中竟漂浮着半只耳和一只眼球,另外几个桶和盆里还漂着带着半截指甲的手指和鼻子等。这些残缺人体上都嵌着或大或小的钢钉或钢针。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柳筝还是忍不住偏头干呕起来。幸好晚上没吃,除了酸水她根本吐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