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又捂了她的眼:“别看了吧。”
柳筝仍要把他的手拿下来:“要看。”
她又往别处走,看到了布满钢钉的钉板,嵌满钉子的牛皮长鞭,足有数斤重的铁锤与棍棒。还有更多刑具她根本没办法想象怎么用,只能一一问宋砚。
“这个铁板帽是要套在囚犯头上的,把人压在地上,三人在后按着,另外一人拿锤先从太阳穴钉入,再一一将每个钉子嵌进头里,直至将整个铁板帽严丝合缝地戴好。期间犯人不能昏,不能死。”
“这是碎骨锤。要把囚犯成大字挂起,从他脚趾往上敲,把他每寸骨头一一敲碎,直至逼出真言。”
……
柳筝一一听过去,最后问他:“你审死的那两个人呢?”
“其中一个灌了铁水,当场即死。另外一个和疯了的那个被关得饿极了,什么都吃,大概是因为吃了鼠肉和腐肉,那人出来后没多久就病死了。”
“……是挺狠的手段。”柳筝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四面墙上的血迹,寒意又一阵一阵得从脚底板攀升上来了。
偌大的刑房内只有四角点着火把,显得昏暗极了,离她最近的光源就是宋砚手里持着的那一把火。少年身长影痩,气质出尘,柳筝看他在火光下明灭不定的双眸,觉得他似神似鬼。
她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刚才在假山洞里怎么吻她都吻不够,胸膛炽热如火的少年竟在这里不知逼死逼疯了多少人。她知道那些囚犯大多数都没什么好同情的,但这种虐杀……如果是她,见一次都要午夜梦回不知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