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早就在为你择亲,要是遇见了有好的,你便嫁了吧。”
表妹哭也忘了,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口中喃喃地喊着表兄。
“若是实在不愿意嫁,留在家里也是可以的,只要家里还过得下去,总不会缺少了你的。”
表妹又继续哭了。
“我只是要告诉你,对你,我从来只有责任,并无男女之情,倘若没有那些事,我可能会娶你,但是历经了你嫁人,我娶妇,咱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那天是因为,如果我不出手,你可能会死。”
“如此而已。”
“如今我前途不明,父亲也已老朽,若我们都去了,你在这里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倒不如嫁人的好。”
表妹哭道:“可是我离不得表兄啊!不要不让我同表兄分开,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可是我不愿意。”
后来他叫人把表妹搀走了,也知道他的话表妹听进了多少。
不过无论如何,他已尽了责任。
只是他同他妻子的事,他心中仍旧没有结论。
妻子的兄弟要见他。
这是避不得的。
去了也好。
见面是在酒肆。
布置倒很是清幽文雅,竹帘并竹屏,长榻短榻,几上煮着茶,已经开了,有沸腾的水声,白雾袅袅好似轻纱。
不像是要再打他一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