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她犹豫片刻道。
“根据那些异地协同调查的警察说,这个孩子死得很蹊跷,是因为家中大人监管不力才导致的火灾死亡,那个时候只有她爸爸在家,至于她的母亲在医院保胎——据说这个画家的养父大男子主义很重,非要生一个男孩子,经过这次事故后,那个女儿死了,母亲肚子里的试管男婴也没保住。后来他们俩似乎没有能力再有其他的孩子了,才想到重新回国去领养画家的。”
陆怡晴道:“所以,安夫人在撒谎?”
“主要是这里的警察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女警老老实实道,“换我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谁会拿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撒谎。”
她本来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该把这个线索递给本地警方。
但是她想了想,有关画家养母的尸体论证,总觉得凶手不太可能是他。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陆小姐你可以帮忙暗示一下那里的警察。”
女警吹捧她,给她戴高帽。
“我觉得陆小姐你那么聪明,一定能够搞掂的!”
她说着,还发了一个可爱猫猫的表情包。
陆怡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弯了一下唇。
“我明白了。”
结束和陆怡晴通讯的女警看了一眼正在对面盯着屏幕发呆的搭档:“你在发什么呆呢?”
警官先生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地嘘了一声。
紧接着,他分过来一个耳麦。
女警接过来,戴上,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声音。
“鉴证科的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奇怪,他们发现死者的尸体上除了死者、死者丈夫和第一目击者的dna以外再无其他的线索,是不是需要重新排查一遍案发现场。”
“死者丈夫的dna?”
“对啊,他们是夫妻俩,身上有对方的毛发、皮屑之类的东西都是正常的——不过,这个组织样本未免过多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身上关于她丈夫的头发组织未免太多了,就像在搞什么收集似的。不过根据这些头发外观和毛囊来看,应该都是自然脱落的,不存在暴力扯断——也可能她丈夫天生就有脱发基因的问题?”
“不太像,这些头发组织撒在她的身体各个部分,就跟胡椒粉一样均匀。”
“……谢谢你在我吃牛排堡的时候打出这个比喻。”
“我的意思是,这会不会是故意栽赃陷害,毕竟她的丈夫曾经家暴过她?”
“你的意思是,为了报复一个家暴的丈夫,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这不整个一大傻吗?
女警听到这里,有些回过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