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对面的搭档,后者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两方警察的说话声在这一刻奇异地重叠到了一起。
“有人故意借着他家庭暴力的事宜,想要把谋杀她妻子的嫌疑栽赃到他头上去。”
陆怡晴按住了耳麦,毫不意外。
但是那个私人沙滩上每天都有游客访问,基本上到处都是脚印和各个游客的组织dna,排查起来略微有些困难。
“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些人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是亡灵节,大部分人都去过节了。”
“所以,那天进入沙滩的人应该本身就非常少,组织细胞脱落时间属于那个范围的,差不多就是那三个人了。”
“啊啊,好麻烦,沙滩上到处都是沙子和坑,还时不时地涨潮,还有那么多海鸥,凶得像强盗一样。”
“继续排查吧,另外,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确认是被绳子勒到窒息而死的,不过这个勒痕有重叠的印子。”
“一般来说,是只有勒了第一遍但没勒死于是勒第二遍才会出现的痕迹。这说明死者并不是被即刻杀死的。”
“但死者没有挣扎过,这很奇怪,她的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指甲里一点皮屑都没有,法医也说她没有下药之类的痕迹。”
一般来说,濒死之人都会有本能的挣扎,怎么可能任由被人杀死呢?
“也就是说,死者和凶手很有可能认识?”
“不仅如此,她还纵容了凶手对她实施的杀戮?”
“这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还有酒店里的那个被杀的ceo,查得怎么样了?”
“他的身上我们检测到了和他本人不同的dna,大概率是属于凶手的,我们待会儿去一趟酒店吧,把所有人的dna全都搜集一遍看看,这可是个大工程。另外,我们要重点关注一下那个魔术师,虽然他被捅了十几刀,但是医院里的医生说他的伤口都很浅,极限反杀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说着,耳麦里传来整理资料、敲打键盘的声音。
陆怡晴打了个呵欠,关掉了耳麦。
这个时间点,酒店的自助早餐已经结束了,服务员开始忙忙碌碌地进入餐厅,准备打扫。
陆怡晴起身,正准备离开,然后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安夫人。
她的嘴角挂着平和的微笑,看上去很从容,正在向酒店经理询问宴会的主题花朵是否可以更换成矢车菊。
看到陆怡晴路过,她便友好地微笑了起来,像一个友善的陌生人那样向她打了招呼。
“早上好啊,小姐。”
陆怡晴道:“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