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两位弟子要真想把他制服,大可以用符咒,但国师那老头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想当个君子。
秦沧之前偶然听到他千叮咛万嘱咐两个徒弟,如果不是影响祭祀,就千万不能对他动手。
因此秦沧才能肆无忌惮地找抽。
他没去管那两个徒弟姹紫嫣红的脸色,走上祭坛的中心,盘腿一坐,外袍利落地拉下来,露出瓷白的后背。
他坐着的地方是一块巨大的黑镜石,上面有细细的纹路。
要是往里面倒上墨水,便能看出雕刻着山川日月,花草河流,还有一座接连一座的城池被细线串连着,与他背上的四境灵脉图一一对应。
两个徒弟没动静,秦沧把头发拨到一边,不耐烦地转头的过来,露出小半个苍白的侧脸,语气很是嚣张跋扈:“快点,愣着干什么?”
两个弟子深呼吸几口,拿出小刀,屈膝跪在他身后,一笔一划的开始刻画符咒。
说不疼是假的。
不仅是疼,那符咒在他身上刻下过许多次,每次下笔都落在相同的地方。
冰冷的刀锋划过皮肤的时候,牵扯的神经都会从记忆深处翻出一种隐痛。
他额头上冒了点冷汗,想要转移注意力,放空了一会儿思绪,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之前去京城著名的好食楼吃的那个雕花白萝卜。
想到眼下自己跟那萝卜处境有几分相似,秦沧不禁笑了一声。
那两个弟子手一抖,声音紧绷的提醒道:“侯爷,切勿乱动。”
秦沧没搭理,脑袋里继续想那萝卜,又想到去好食楼还是他跟白涯一块儿去的,好不容易攒出的乐子消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