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祭坛比对侯府还熟悉,倒是莫名有了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他想到这儿不禁乐了一下。

国师不在,只有他手下的两个徒弟在那儿守着。

厚重的大门落了锁。两个个徒弟毕恭毕敬地朝他端来一碗药,双手举着托盘:“侯爷,请。”

这药喝了可以让人短暂的失去触觉,为的是方便俩人接下来在他皮肤上刻下符咒。

往日他是挺乐意喝的,喝完一觉睡到出狱,免得与这个阴森森的祭坛大眼瞪小眼。这回他还有要做的事,必须保证头脑清醒。

秦沧道:“今天不想喝这玩意儿,直接来吧。”

两个徒弟对视一眼,捏紧袖中的符咒,警惕地着看着他。

他们手上的符咒可以直接连通秦沧身上的锁灵藤,是国师对付他的一大利器。

秦沧一脸无所谓,他现在没了退路和牵挂,简直光脚不怕穿鞋的,浑身轻松,更不介意找找茬发发疯。

两位弟子语气谨慎中带着威胁:“侯爷,您还是喝了吧。往日怎么做,咱们今天还怎么做。我们也不想为难侯爷,您一觉睡过去。醒来就什么都结束了,岂不是比平白受了许多痛苦好得多?”

秦沧点头:“那你把药给我。”

两人把那个精致的骨瓷碗交到他手中,秦沧手腕一翻,哗啦啦把药往地上一倒,稳稳当当又放回托盘里。

看着两个弟子恼怒又窝火的神色,秦沧咧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心想,生活不如意嘛,像个市井流氓也是正常的,你们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