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明白过来,刘久河刚才不动,八成是白狐闹的。
它玩心大,想让我自己解决,又不想让我死。
我摸着它的脑袋,笑了笑。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就连隔壁也哭喊起来。
左边是哀嚎,像是得了重疾,右边的声音更惨烈更像是让人被烙铁给烫了,还能听见滋滋的声音。
刘久河难得瞪圆了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摸出手机,把屏幕给他看,“到子时了。”
他显然对我的提示有明显的疑惑,但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我下了床,把放在桌子上的骨头粉放进了坛子里。
用手摇了摇坛身,里面传来清脆的响声。
接下来,我握着哭丧棒,拿着符篆,紧盯着门窗。
这一夜,除了刚刚短暂的闹剧,没有发生过其他的。
虽然砸门砸窗的声音伴着镇阴铃的声音,响了整整一个晚上。
只要铃不落地,我便稳稳不动。
刘久河则是难受的多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坐立难安,他抓着椅子绷着肌肉,随时都准备战斗。
我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把剥好的黄皮子和针线包递给了他。
“你会缝东西吗?”
他愣愣地点点头。
“给它缝个套。”我指着坛子说道。
刘久河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他明显以为我是个疯子。
外面都已经是这样了,我竟然还让他缝东西。
“椅子打不到它们。”这次换我平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