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答应家仙的事,我心里算是有些底。
可最近的事,让我觉得我光有这些知识并不够,我还需要一些防身的手段。
比鬼难测的是人心啊!
我与成年男性的力量差太大了。
就像昨晚,如果出现危险,我应该如何应对,要用什么逃生,又应该用什么以巧取胜。
这又让我翻回了《镇论》。
这本书上虽然写的都是阴术,但偶尔几页也会被姥姥补上几个特别的小办法和技巧。
姥姥之前就写过“桃木阳,但过阳便阴”,也写过“野庙的果子可吃要还”,这样的提示。
说不定……
想到这儿,我连忙埋头苦读。
手指划过一横,我的双眼也不放过每一个字。
细细读完,还真就找到了一个关于“烟弹”的制法。
姥姥用朱砂笔写的,笔法钢筋有力,每一个字都写得极其清楚,生怕别人看不懂,仿佛就是写给我看的一般。
白磷,硫磺,樟脑,松香还有其余十几个东西,看起来都不难找。
重要的是,它遇风则燃,燃后起浓烟。
但更重要的是,浓烟消散之后,不留一丝痕迹。
我抓起笔,在纸上唰唰写下配方。
这个时候,身后的门被打开了,风随着敞开的门缝鱼贯而入,冲我的脊梁骨打了过来。
我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回头,是刘久河回来了。
他提着满满两包东西,看了看整个房间的布局,没意外也没惊讶,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买回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连忙把头转了回去,埋头苦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