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屋子暗了下来,陈旧不堪又布满污渍的窗户因为太阳下山而彻底透不过来光,我才把头抬了起来。
站起身子活动活动,结果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满是污渍的床单已经变成了蓝色白花的新床单,枕头也不是之前的。
我的心头空跳了一拍,刘久河的好得让我无法忽视。
我鼻头发酸,眼睛也控制不住地发红,“谢谢。”
他从鼻尖嗯了一声,人又出了门。
不一会儿,他提着饭上来了。
他边摆边说道,“你让我买的东西我都买了,吃了饭你看看,那东西的骨头我给你砸成了小块的,这样你好碾一些。”
他把筷子递给我,然后说道,“明天你自己?还是我和你一起?”
他难得和我讲了这么多话,一大段一段的,像是不会喘气一般,说完一整脸都变红了。
“明天还是我自己,你有其他事情要做。”我把烟弹的配方递给了他。
他眉头一紧,说道,“这些东西,你是要做烟弹?”
“你懂这个?”我惊讶地看着他。
“硫磺和白磷,这两样太过明显了。”他解释道。
“我想用来脱身。”我如实说道。
他看着我的眼不自觉的微眯了一下,又转瞬间恢复了正常。
我闷头把饭吃完,便蹲在地上把东西拿了出来。
骨头让刘久河处理得刚刚好,再锤几下,基本就可以过碾子磨了。
刘久河吃过饭,便接了手,说什么都让我上床先休息会。
我本来还想推辞,一想到今天晚上是初一,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便躺到了床上。
药碾子一下一下地轻响,如靡靡之音,片刻便把我勾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