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舟那一边刚送走了祁青鹤后,走过来时正接到了影卫带着沈钰的传来的讯息。
“下派来的人是太傅?”嵇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却是有些糟糕了。
太傅此来,祁青鹤的处境便是愈加的危险起来。
“算脚力应该就在这三天以内。”影卫说道。
“虽然也在意料之中,可却是有些不妙啊。”嵇舟低忖,“看来时间紧迫,已是不容得再耽搁下去了。”
“祁大人那边……”
嵇舟一手抵着扇,眸子微动,“今夜怕是会有劳你受些罪了。”
“……”换好衣服乖巧坐在里头的影卫无言。
“这一夜,许是所有人都会有些难熬。”嵇舟道。
已成死局的一著。
想要破局,就唯有殊死一搏。
——我此一去,只为功成,不问生死。
冷月但从黑云中流了出来,朔光乍现,清寒非常。却似是一层披身的寒纱一般落满了临安,乌影褪却下,一切都像是被定格住一般。
祁青鹤一身深墨色的夜行衣支身立在了府院之中,四壁是高举而起的火把,将整个府院照如亮昼。
像是已经恭候多时般。
无数支箭搭上了弓弦,锋寒的箭头瞄正。
腰际佩挂的长刀抽鞘相对。
手中持立着的矛枪在月光中尽显着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