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
提及此人,柏远山的眸子微眯了起来,“他倒是真的会找时间,可谓是掐得分秒不差,这一来,便是彻底的搅乱了如今临安城中的局势 。”
若非是他这一时过来,祁青鹤自伏认罪,他们远远只需要坐壁静观便可兵不血刃获胜。
不似现在这般的桎梏,难施拳脚。
“先生可有什么法子对付他吗?”影卫问。
“他的战场不在这里,而在京城。”
柏远山道,“只等这临安一行,此案结了,祁青鹤人头落地,我将西陵王府的残部与黎安的兵统尽收入囊中,介时回到京城,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
“冤枉啊!”
“小的冤枉啊!”
“大人!小的只是一介普通的走贩生意人,却不知道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被抓了过来!求大人明鉴啊!”
地牢之中的暗室,是跪下了一排这些天夜里悄无声息扣押下来的人。
押来的人有各异,或是样貌平平的布衣百姓,或是腰缠万贯的富甲商人,被摁着稀散跪了一地,好似那田里被风吹得起伏的麦芽儿一般。
摁跪下,又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混帐!你可知道老子是何人吗?!”
“谁给你的胆子来抓我的!”
“该死!”
这边吵得不可开交,怒骂声一片,只在仔细的一听时便能听得出来那话语中空荡的没有底气,只得以怒吼声来遮掩着心虚。
又何以不畏怯呢?
只押过来的时候,张顾着望去,尽是一片的熟悉但却认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