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刚忙完实验从学校回来,这段时间他都住在家里为了出国的事情做准备,所以进进出出的次数多了。
此时,一段藕节般的胳膊从窗户里伸了出来,虽然披着男人的白衬衫,但阿宝还是看出那是女人的胳膊。那条纤柔的胳膊不是很白,甚至可能还没有阿宝自己的皮肤来的白,却因为在月光的照射上面的缘故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圣洁起来。
阿宝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x?滚动。
“喂,你干嘛?”
阿宝还想再看,身旁的窗户却被人一把推开,一个男人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气势汹汹地冲他喝道,“大半夜的站在我家门口寻死啊!啊……是阿宝。”
在认出眼前的男人是戴家宝后,沈庆生立即换上了一张笑脸。
“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忙出国的事呀?”
“唔,是的……再会。”
阿宝不想和他多做纠缠,
这个粗鲁的男人在黑夜里的赤裸着上半身的样子让他联想到了《动物世界》里东非大草原上的野兽,有种和文明城市格格不入的感觉,更是让他这个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有一种直觉上的恐惧。
“再会,再会……”
吃了个软钉子,沈庆生也不以为意。他关上窗子,端起打好热水的脚盆喜滋滋地往楼梯上走去。
阿宝转过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玻璃后,又听到了“咚咚咚”的上楼声,接着年轻夫妻调笑的话语从二楼窗口若隐若现地飘出,什么“孩子还在睡”,什么“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