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析沉毫不谦虚地自我宽慰,打了他的趣儿。
许涧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深深地自我反省。
林析沉见他还真当回事,碰了碰他的肩,低头去瞧他的神色,许涧内疚的哭欲马上止住了。
林析沉捉弄人得手,放肆地进行了一番嘲笑。
非常嚣张的笑音。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林析沉捂着狂笑喘不上气的胸口,“听你说军户全流到乔谨川手里了?”
许涧点点头,林析沉一旦走了,乔谨川一个人不得反了天了,到时候回来弄得鸡飞狗跳物是人非。
林析沉砸吧砸吧嘴,听不出喜怒。
就完了?
乔谨川养兵才换了北林,日后成规模的军队驻守京城,主宾颠倒,一旦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是姓乔的站大头。
许涧静静等林析沉的后文。
已经走到府邸,总指挥跨进门槛,没有然后了。
许涧愣了愣,还做垂首姿势,孤零零被落在原地,无人认领。
林向近来很勤奋,常常同许涧跑香山,与其他士兵一起操练,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某次整顿,许涧让他换一把剑,小破铁剑不抗造,容易断,而且刀锋不利。除了笨重,一无是处。
林向笑着挠了挠头,不肯换。
很多大汉围在一起谈天说地,总会带上他。谭德是那一堆里唯一一个精练的瘦子,冲歇在帐外的小屁孩扔了块石头,喊道:“喂,臭小子,这里可不招端茶倒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