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析沉笑而不语。
景柳柘慨叹一番,没想到当年教的学生,现在还在提点他。
“其实郁丹人挺好,高风亮节,风光霁月。他尚且维持得住德高望重的形象,我就称他一声尚书大人。”
林析沉拂袖而去,留景柳柘一人来回踱步。
婉容要抓救命稻草,才叫景添去的?
景柳柘举步维艰,现在就要站队了吗?
许涧年轻,伤好得快,没过几就能照常打马。
林析沉绕开了江御备的步辇,独自沿着小道回府。
天空飘着雨夹雪,家已经近在咫尺,许涧从远处走来,撑开林析沉常用的红油纸伞。
鹅毛雪点飘落在他的戎甲上,融化成水痕,弥漫而下,滚进水洼。
林析沉走得小心翼翼,心道莫不是怀恨在心,刻意献殷勤,来衬托他的无辜和好人光辉,想让自己内疚自责?
“不生我气吗?我还没打过你。”林析沉忍不住开口问,抢占先机。
“本就是我的疏忽。”许涧都知道,他怕军队会因为江御的插手而自负,那很重要,士气必须有,但是,物极必反。
比起一个空有其表的军队,更怕的是自负孤高,太过睥睨。
江御的举动也绝对是故意的,他带兵打仗,分明最清楚这一点。
得找他好好算这笔账,几句话绕过去太亏了。
“你心肠直,重情义,怪不了你。”